在我血骨之间,永远镌刻着这样一个事实:我深知我是炎黄子孙的后代,更知我的肉体与灵魂只属于一个民族——藏族,我敬仰和尊重我的民族和我的人民,对这一切有着深沉的荣耀感,民族诞生了时代英雄,人民创造了无限价值,大千世界与芸芸众生间,我将用永生的文字来讲述有关它的一生。

藏民族,它历经时代的风雨,岁月的洗礼,以不屈的傲骨之风,屹立在56个少数民族之中,是风,它终将会吹散一生的忧愁;是雨,它终将会浇灌大地的荒芜;是雪,一定会带来来年的丰收,以慈悲、以物语、以冥静独善其身。

它身体扩张到的各个地方,要么为之震撼,要么为之绝美,然而羌塘之巅的西南部有个小小的小镇——雄梅镇,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例子,是它的枝干更是它存放在城市之外的一座小山丘,而我就在这小山丘上居住与工作。

她用自然之力,收纳着来自异乡之客人的忧愁,使我为之润心与动情。印象中,她的安静来自与世无争,她避开尘世的繁华,人群的拥挤,甘愿成为大山深处的隐居者,像在等待又似避让。唯有深入走近,才感知她永远心怀忧伤,伫立风中。

随着时代的进步,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短浅,瞳孔变得逐渐缩小,能闯入我眼界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稀少,入目之处,皆为宁静。逃离富的缠绕逃离一个疲惫之地,我的一生便也蜕变完成。

我生性安静,归属自然,当身心与自然融为一体时,便能体会到生而为人的乐趣。当然,这一半根源与自幼求学在外的经历挣脱不了干洗。我承认故乡早已在记忆里是模糊不清的,半生漂泊,一生牵挂的也不过人间几碗温粥与至亲至爱的亲人,这半生还未深入涉社,就已看淡许久,我向往安宁的日子,向往自然的和谐将我紧紧困住,于是再一次不经意我又写起了她,也希望当你翻阅她时,心是属于自然的。

 她,甘愿接受凋零,却从此以静的姿态,傲然一切。因此,也长久地居住在我的心房,纵然它有几分落寞与悲寥,却未曾剥夺我对她的热度与青睐,而在年年岁岁间,曾悄悄地席卷过我的青春之梦。

为此,我也在我的诗歌《远游》里写道:/你与城市挨得那么近/怎会看到/星光在夜的布置下/流动的弧度/你也有多久没看过/积雪过腰或安逸着的藏羚羊/草原上没有奔跑着的熊/河湖里没有隐游着的蛇/你若想来/我在雄梅等你/,确实,文字如我的爱意,她即雄梅,雄梅即她,而我终归在她的怀抱里,追寻找到了母亲般的慈爱和恩惠。

了解我的人都知道,与我而言,对我印象最深的并非祖国“修饰”后的大好河山和自然界中的人为的巧夺天工,而是那些至今还处于贫瘠状态下的原始之美,这种美,不需要任何人为的修饰,不需要任何岁月变迁后的沾洗,岁月带来的沉静与加持,足以让这些留下厚厚的尘土的重量与气息,就如同来自远古象雄的魅力,深远而原始。

岁月轮回千百回,生命有限,而四季不变,我在一方山水间,年复一年与她凝望相守,来遇见来年漫天飞舞的大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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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仁拉措,笔名一朵云。西藏昌都人,现工作于那曲。西藏作家协会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新时代文学诗刊》《师资建设》《西藏文学》《康巴文学》《贡嘎山》《通天河》《拉萨河》《羌塘》《那曲政协》等各类报刊物和媒体平台。诗集《灵动的世间》;诗集《荣归故里》在版中。2021年《西藏文学》第二期封面头条人物。2021年,参演电影《寻梦格萨尔》且创作电影中的配诗。2022年,创作那曲市抗疫主题歌词《光》。2023年,荣获“十佳华语新锐诗人”奖。